旅店的厨房,亚戈正在向亲爱的妈咪学习亲手制作晚餐。
不得不说,他的刀法相当凑合,蔬菜与肉分切得又快又……总之就是快。
大概是平时的剑术练习打下了一定的基础,除了挥刀力度大了点砍坏了个案板,其他倒也没什么大病。
【资料图】
但,刀工并不是烹饪的全部,真正成就一道美味的的无疑是火候,而这方面毫无疑问是亚戈的弱项。
虽然灶台和炉子明明都是加热食物的玩意,操作起来的难度却是天壤之别。
炉子烘烤食物可以遵循店里的固定配方和固定时间,炉壁上有专门的计时器,食物熟了还会自动熄火。
而灶台这种东西却完全不同,不仅要控制火的大小,还要在食材由生到熟这一紧张的过程中从一大堆瓶瓶罐罐中精准地选择调料,一旦选错就万劫不复,没有任何抢救的机会。
更别提还时不时会受到油星子溅到胳膊上之类的致命伤害了。
母狼站在一旁指挥,小青狼则手忙脚乱地照着做。
“好了!锅热了!放油!”
“别用那铲子瞎戳了你要翻菜啊!
你颠锅干嘛?颠就算了还颠那么高,颠得高就算了你还接不住!?
放盐!快放盐!——给我住手那是糖!!!!——
不要往热油里倒凉水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母狼终于无语了,用手掌捏着自己的太阳穴。她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自己那勤快的乖儿子如此沙比的一面,“你还是去切菜吧……”
亚戈端着一盘黑不溜秋的不明物质,眼神涣散。“emmmmm,虽然卖相……不太美观,但也许味道会好吃呢。”
语毕,他捏了一点放进口中。
亚戈,卒。
“呕————”
从窗口透入的灿烂阳光下,小青狼的口中喷射出彩虹,绚烂的光辉为色调单一的厨房点缀上斑驳的色彩。而后他开始翩翩起舞,身体变得越来越轻,仿佛意识正在逐渐消散。
好在挣扎的过程中不小心撞到了小脚趾,才让他恢复了意识,全身抽搐着大口吸着气。此时早已顾不上脚上的传来的痛觉,满脑子只想把那残留在嘴里的不可名状的味道忘掉。
但是没用,这道菜的滋味将会永远停留在他的记忆中,变成一生的阴影。
“中午那还能下口的两只煎蛋根本就是奇迹。”
亚戈认识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眼前这坨物质是彻头彻尾的黑暗料理,必须销毁。
鬓犬老板颤颤巍巍地推门进来,支支吾吾地询问状况,“我看到厨房的窗口在冒黑烟……来看看情况……”
话没说完,他看见一个握着小铲被熏变色的小黑狼,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
亚戈缓缓爬起,回忆着格兰特吃下美味食物开心地表情。在心底安慰自己。
是人都会有失败的时候,只要不放弃,一定会成功。
他的目光重新坚定起来。“我不会放弃的。”
“求你放弃!!”老板和母狼慌忙浇熄了那逐渐燃起的意志。
小青狼的自尊受到了重创,耳朵耷拉下来。他开始想念那个虎人了。
“如果格兰在的话肯定会鼓励我的……”
“那是在他还没有见到过这坨东西的情况下……”老板捏着鼻子用木棍戳了戳那坨黑暗物质。
“那是我亲手烹饪的料理,请不要像对待便便那样对待它好吗?”亚戈颇为不满。
“抱歉是我不对。”老板闻言放下棍子。他本来想扔了脑子象征性地鼓励两句,毕竟谁都有翻车的时候。偶尔做出了一道黑暗料理并不能说明什么。
但这是旅店里,是一家正在正常营业的公立旅店里。
厨房外面就是走廊,再往外就的是大堂,是客人们安宁饮茶休息地方!不是让他们安详离开人世的地方!
他不觉得亚戈能在把客人们全部熏死之前学会烧出完美的菜。
亚戈哑口无言,与面前脸色凝重的二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后,终于放弃了今晚要给他的恋人亲自下厨的想法。
万一不小心把人给毒死了,尸体处理起来会很麻烦……
也许未来的某一天他能学会真正的厨艺,但今天肯定是不可能了。
“那算了,我还是去服务客人吧。”亚戈弯腰驼背准备离开厨房,那样子失落极了。
“给我等下!在那之前。”老板拿出一面镜子放在亚戈面前,让他好好看看自己被熏得漆黑的小脏脸,“你可不能就这么去大堂!”
亚戈注视着面前的小黑狼,指着问老板,“这照片上的小黑狼是谁?”
老板无语凝噎,想解释什么,但看了看桌上那盘黑暗物质,最后也只是叹息着摸摸他的脑袋,“总之……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好咧!”听到洗澡,亚戈立马妥协,满口答应着短期内不会再碰灶台,离开了厨房。
拿着浴用品来到了自己最常用的那间浴室,开始往浴缸里放水。
自己的精湛厨艺遭遇了无情的否定,回想起这些心里多少还是会有点窝火。他气呼呼地试了试浴缸里的水温。
嗯,有点烫,但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水热一点也好,高温下泡一泡有助于放空大脑,把那些烦心事全部忘掉。
刚脱下一件外套,眼前却忽然浮现出诡异而熟悉的异象。
是光!耀眼的光!
一如既往精准地出现在浴缸上方。
“所以我洗澡是什么召唤仪式吗……”
话音刚落,那个凭空出现的黑煤球精准地砸进了缸中。在水中扑腾的黑豹人顿时惨叫起来,“好烫!!烫烫烫烫烫!!!!”
亚戈吓坏了,一把拉住在热水中挣扎的手。“真是的,你们大猫都对热这么敏感的吗!?”
他身体发力,向后踏步,一脚踩到了地板上的肥皂。
西奥刚踏出浴缸,就被向后跌倒的家伙拽着胳膊再次向前倾去。
两个人的体重砸在地板上,整个楼板都跟着震了震。
亚戈刚摔在地上,马上又被砸了透心凉,一瞬间头晕目眩,脑瓜子嗡嗡叫,不时还能看到几颗星星在眼前飞舞。
西奥见势起身。却忘了一条腿还磕在缸里,刚支起身体,一下子又失衡扑了下去,顺便把刚准备爬起的亚戈再一次砸趴下。
“我……”西奥神情严肃,欲言又止。
他望着那只不知何时按在亚戈胸上的手,只觉无比尴尬。“我只是想拍个照……”
亚戈捂着脸,没有给出回应。
这种后宫漫画式的不可控展开过于离谱,让他产生了一股强烈的背德感。
还好这是在浴室。如此不检点的场面要是给别人看见,就真的说不清了。
“亚戈我回来辣!!”门被突然打开,格兰特的大嗓门如同炸雷般传进了他们的耳朵。
蒸汽腾腾的浴室中,亚戈正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身上压着同样衣衫不整的西奥。
门口的格兰特原本欢快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眼角抽搐了两下。
整个屋里刹那间归于死一般的寂静。
淦!寄!!
亚戈本能想要这般大吼两声,可最后从嘴里蹦出来的只有一缕蚊子叫。
“嘤……”
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更不敢动弹一下。各自的脑内波涛汹涌。
有那么一瞬间,格兰特感觉自己正身处雷霆崖。
他心一横,压着嗓子,如同鸭子叫一般挤出几个字。
“也许我来得不是时候。告辞。”
说罢转身就跑。
“这下麻烦了……”西奥眯起眼睛,撑起身体站了起来,而亚戈还坐在地板上,“你不去追他吗?”
亚戈浑身上下都在冒冷汗,拿起地上的一块肥皂放在嘴里啃了一口,“总之先吃点东西冷静一下……”
这家伙已经放弃思考了……
西奥无语凝噎。转身拿着盆从水管里接了一盆凉水,全泼在了他身上,“你给我清醒一点!”
亚戈被冻的满地打滚,但也因此精神了不少。
“我……要去追格兰……?”
“那就快去啊!!”
“亲爱的等等!”亚戈嚷嚷着恬不知耻的台词,扔下自己的的小澡盆冲了出去。
西奥深知面对这种情况再跟上去只能是添乱,索性决定姑且先回去。
“这不是逃跑!我才……没有逃跑!”他对空气强调着莫名其妙的事,擦了擦弄湿衣服准备离开。
忽然,他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
那味道令人着迷,欲罢不能。
他循着气味,望向那个被亚戈扔掉的小澡盆。
里面的瓶装沐浴液倒在地上,在那瓶口处,有一滴透明晶莹的淡绿色液体正缓缓淌出。
他的一切感官顿时亮起了红灯,残存的意识在拼命地抗拒接触那滴液体,
可身体却不听使唤,缓缓地靠了过去……
在手指触碰到那滴液体的一瞬间,他脑中无数的绝叫与挣扎,最终化为了一声无奈地长鸣。
“喵唔~~~~~~~~~“
亚戈连澡也顾不上洗,狂奔着追着虎人回了房间。
“格兰你听我狡辩……不对你听我解释!”
格兰特往床上一坐,盘起胳膊翘起二郎腿,俨然一副审讯不良家风的大爷形象,说起话来都带着一股子酸味,“那你解释,我听着。”
“我说我正在洗澡,洗得好好的西奥忽然一个传送摔我浴缸里了你信么……”
“啊这不是上次我跟你洗澡时候的名场景吗,那时候我们还交换了水怪情报。”
“上次是上次,这次他又双叒叕掉到我浴缸里了。”
“难道你次次洗澡他都会传过来掉你缸里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儿!”格兰特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话语里夹杂进了一股子怪异的北方口音。
亚戈无言以对。
还真就那么巧,就跟啥必定触发事件似的。
“反正我就这么个不爱洗澡的人儿,你找别人儿陪你也是应该的。”格兰特划锋一转,开始发表醋味浓郁的言论。
这话酸得亚戈耳根子发软。他灵机一动,纵身将格兰特扑倒在床,开始扒他衣服。
“嘎蛤玩意儿?”
亚戈没有直接回答。这无论如何都只是个误会,一切清者自清,真相也总会大白于天下。越去解释什么反倒是显得心虚了。
“信不信由你!来一发让你看看诚意!”
在两人的心态同样焦躁的此刻,想要安慰两颗窝火的心,就只有靠本能了。
简而言之,一炮泯恩仇。
这种招数在平日里格兰特把自己惹毛的时候他也没少用。
用那爽入云霄的快感来浇散烦忧也是个不错的选项。当压抑的欲望得到释放,一切都会好起来。
本该是这样……
可今天的格兰特一反常态地抗拒,在亚戈企图脱掉那件紧紧包裹住他健壮肉体的衬衫时,他竟抓着胸前的领子不放。
亚戈翻起白眼。
“这种时候害臊个球啊!”
他叫骂,指节用力一顶大敞的腋窝,找准机会把那件衣服彻底扒下。
眼前依然是饱满诱人的大块面包,今日却有一丝违和。
在格兰特的左胸上方的锁骨处,有一枚鲜红的女士唇印,如同在一片金色麦地里扔进了一捧红玫瑰那般扎眼。
亚戈愣住了,坐在小腹上目瞪口呆。
他头一遭在扒光这个虎人后,视线被胸以外的玩意所吸引。
“这啥?……”
局势立即反转,格兰特原本的醋意被惊慌掩盖。
他支吾着开始了自己的狡辩,连刚刚的口音都给吓没了。
内容大概是。
今天下午,他与另一名警卫正在站点执勤的时,在大街上遇到一辆车,那车正好开过一个水坑,溅起一人多高的水花。路边不巧有一个衣着整洁的雌性。
他出于护人的本能地冲了过去,挡住了飞溅来的水花。自己却变成了一只狼狈的落汤猫。
这种倒霉事他早已习惯。只是衣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难受得很,而正好执勤的岗哨里有备用的干净制服。
于是,这个虎人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下脱了上衣。任由自己美味的肉体暴露在路人眼中。这个迟钝的家伙完全没能意识到自己这一行为是在纵火。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被亲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更糟的是,这个口红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染料,纸巾怎么也擦不掉。他打算在下班后回旅店的浴室再试试用肥皂清理。
结果一开门就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事……
种种解释亚戈听到一半就已经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那他喵的可是胸啊。
这家伙的锁骨自己都没啃过!
就连晚上吃葡萄吃香蕉都是很小心翼翼地嗦。
他甚至开始想象那个不认识的陌生娘们抓着那两块诱人的大面包又亲又咬。情绪酝酿到到此处着实又急又气。
“在外人面前脱衣服就算了。你还站着让别人亲吗?”
这家伙的颜值和身材有多诱人他自己没点逼数吗?
旅店里的发情房客向自己发癫时自己都能巧妙化解。这家伙竟然就这样轻易地让外人揩了油。
格兰特也倍感糟心,刚刚的误会都还没解开,谁成想火又烧到了自己身上,“所以说了这只是个意外!”
“那你难道不会躲开吗?!”
“那西奥扑你身上时你怎么不躲!?”完美的反将一军,差点给亚戈当场呛死。
他气血攻心,恼羞成怒,顺势把本就失控的话题引向了另一个火药桶。
“那我要是今天不扒你衣服看到这个口红印你是不是还打算把这事瞒过去啊嗯?!”
“本来就只是个小意外我瞒什么了?那我要是没看见浴室里那堆事你是不是还打算当无事发生?!”
“哇我警告你不要无理取闹啊!”
“到底是谁无理取闹了!?”
两人的火气冒到了脑袋顶,面对着彼此咬牙切齿,谁也不服谁。
屋里的空气越来越令人窒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一触即发。
锅已经彻底炸开,今天这屋里不死个人是过不去了。
—————
奥斯卡拿着一大堆逗猫材料从客房区出来。
把学长从房间里引出来的计划毫无疑问是宣告失败了,现在看来,只能再寄期望于他自己能早日想通了。
如果明天早上他还不肯出来的话,就该要去爬他阳台了。
走到二楼时,他听到尽头房间传出一声声刺耳的嚷嚷。那声音来自他关系最铁的两个基友。
来到房门口刚准备敲门,里面模糊地嚷嚷声又响了起来。
奥斯卡敏锐地察觉到此处有瓜,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拒绝新鲜的瓜。
他悄悄把耳朵贴了上去。
屋里的的声音不像是在打蟑螂,听其内容大概是在争吵。
先是格兰特扔了一句,“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亚戈紧接着附和,“你才无情残酷无理取闹。”
“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了?”
“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了?”
“我就算再无情再残酷再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你才是我见过的最无情最残酷最无理取闹的人!”
如此狗血对骂台词着实让人难以捋清前因后果。但这俩人确实在撕逼也是不争的事实。
亚戈跟格兰会吵架,着实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而且和以往那嬉笑打闹间的小小争执不同,这一次他们是正儿八经的的发了脾气。
只是作为骑士的矜持似乎不允许他们出口成脏。因此这场争执两人的用词实在过于抽象。
“你是大傻蛋!”
“你是小色鬼!”
“不是小色鬼谁会喜欢大傻蛋!”
“不是大傻蛋谁会喜欢小色鬼!”
奥斯卡皱着眉头听着他们毫无文化水平支撑的学龄前互呛,犹豫半晌后,选择了任由他们吵下去。
属于两人的争执如果不由当事人自己妥善处理便毫无意义,外人介入强行终止也仅仅只是把这燃起的火用茅草盖起来。
他觉得,一段恋爱关系如果永远只有那甜到倒牙的如胶似漆是万万不行的,它恰恰需要一定的矛盾来作为调味剂。
再这样的一个过程中,他们将能够更加深入地认识彼此,接纳彼此。
生活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性格。
所谓相处,就是这样一个将不同性格反复磨合,最终求同存异的过程。
反正,这肯定又是床头打架床位和的一晚。
只不过今晚的自己,大概率是不得安宁了。
当然除非他们开始阴阳怪气互相问候彼此的家人,那种情况就另说了……
话虽如此……
奥斯卡回想起之前那俩货海誓山盟的样子,多少还是有些无语。
他还一度以为这俩人跳过了这个阶段,果然笨蛋的脑回路自己的思路是理解不了的。
而作为见证了他们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此时总有些话不吐不快。
经历过好几次生离死别,如今竟还能为屁大点的事吵起来怎么想都很匪夷所思。
“前两个篇章,讲了个寂寞……”
______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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